叶母背后的其中一个夫人低声与旁人讨论着。
周雨晴则是沉默得站在一旁，一个局外人那般看着叶璃笙。
她的眼底则是有丝得意。
这家餐厅是自己故意选的，就是知道叶母等人提前在这里订了包间。
“谁说我家夫人恶毒？”叶璃笙处于爆发的边缘，却听到一抹熟悉的嗓音。
她绷紧的心瞬间放松很多。
方念哲从另外一个包间中走了出来，无视旁边的周雨晴，大步走到叶璃笙身边。
他的手直接搂住叶璃笙的肩膀，眼中的关怀甚浓。
方念哲怎么会在这里？叶璃笙愕然，抬眸之间流露出些许的脆弱。
“夫人受委屈了。”方念哲的声音很暖，像带着海风那般吹拂着叶璃笙的心头。
他抬头的瞬间，眼中尽是精明，冷眸看着眼前的人。
方念哲这么出名的人，他们当然认识。
其中一个富家夫人打了个寒颤，“这是方念哲，方总。”
众人愕然，那叶母指责的人就是方夫人了。
叶璃笙打扮一向素雅，虽然这里面不少人都参加过她的婚礼，但是没认出来也是正常。
“叶夫人。”方念哲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带着许些威胁。
叶母对上方念哲的眼睛，心里发寒。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方总。”
她不是叶璃笙的亲生母亲，所以不跟叶松那般唤他为女婿。
“你刚刚说我家夫人是什么？”
方念哲眉头往上一挑，样子并不凶狠却让叶母吓得想转身逃走。
“没什么……”叶母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她不傻，肯定不会在方念哲面前重复刚刚的那段话。
此时，周雨晴站了出来。
她一脸维护着叶璃笙的样子，“叶夫人，您说话可得凭着良心呀。”
叶母看着眼前五官精致的女人，却想把她撕碎。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雨晴慢悠悠得举起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哼，看什么看，简直就是有爷生没娘教。”
叶母尖锐的声音从手机里放了出来。
她笑意盈盈，如同蛇蝎。
“叶夫人，这是我刚刚无聊录下的。”
话说完，周雨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方念哲，瞬间移开目光，对着叶璃笙友善一笑。
“叶夫人，你还想否认么？”
方念哲眼中的阴沉，表明了自己不会轻易罢休。
叶母脸色死白，干脆豁出去了。
“我是说过又怎么样，叶璃笙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罢了。”
听及，叶璃笙轻笑出来。
她挣开方念哲的怀抱，步步逼近叶母。
“阿姨你说的对，我的确是野丫头，但是我知道是谁让我变成没有母亲、父亲不疼的野丫头。”
叶母心头一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眼光有着闪避，不敢直视叶璃笙，心里却开始害怕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虽然说当年的事情相关的人都不见了，可亏心起来，还是会害怕。
“阿姨，你知道的。”
叶璃笙笑得残忍。
方念哲也往前站了一步，“叶夫人，如果你不为今天说的这些话道歉，那我只能把这段录音发给叶总，由他来处理了。”
叶母虽然刁蛮泼辣，却异常害怕叶松。
“什么，我凭什么给这个野丫头……”
方念哲神色一重，叶母吓得不敢把下面的话接下去。
“雨晴，把录音传给我。”方念哲命令着。
周雨晴马上操控着手机，“哲哥哥，录音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对不起。”随着方念哲的手机响起，叶母的道歉脱口而出。
她害怕叶松的责骂，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中带着些轻视。
“叶夫人，你这是跟谁在道歉呢？”
叶母嗫了嗫嘴，看着叶璃笙，心里不服，却也只能认命。
“璃笙，对不起。”
叶璃笙轻声一笑，语气温柔，“阿姨，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我生母。”
叶母脸色苍白，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叶璃笙反问着，幽深的眼眸中有着别人读不懂的情绪。
“……”叶母无言以对，心里好奇，却不能说出口。
叶璃笙抓着自己的包包，对上方念哲的眼睛。
“阿哲，我们走吧。”
这顿饭，她是怎么都没有胃口吃下去。
被叶母这么一闹，叶璃笙觉得整间餐厅都飘散着她恶毒的分子。
“雨晴，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公司了。”叶璃笙道歉着，牵着方念哲的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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