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看了秦熏一眼，她们从未思考过以后做什么，原因是不需要考虑，可是科室里的人呢？还有所谓的人证，就算是那个保安队长，他现在手上有一笔黑钱，只要避过风头，还是能光彩的过日子，可要是作证失败了呢？
得到的是牢狱之灾，就算出来了，背着案底同样身无分文，下半辈子要么铤而走险，要不晚景凄凉。
“你们继续吧，我没什么跟你们交流的，你们只图自己痛快，以为是很酷的事情，但这世界上悲惨的人还多着，不被社会所接受，就会处在苦苦支撑在边缘！”
“我们不是让所有人跟着我们为难！但活着起码有自尊，手上拿了一次，以后就永远抬不起头来。别说他荣成只手遮天，就说你自己，你就没想过，堂堂正正的只做一本账吗！为了隐瞒他们掏空公司的事实，你甘愿做一个数字傀儡，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了吗！”沈凌立刻就上升了道德高度。
“你是在吓唬我吗？受过穷吗？你知道被人践踏在脚下完全没有自尊可言的感觉吗？我告诉你，只有你能事事快人一步，只有你能够掌控你生活圈子里的全局，你才是赢家！不然就只有被人管理被人训斥的份儿！”
陈炜麟觉得话不投机，终于也意识到自己喜欢沈凌只是出自感官上的喜好，他觉得已经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站起来就走。
“那就麻烦陈会计师，替我们快人一步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秦熏在旁边瞅准时机补充了一句。
“快是做大事的条件之一，但是不是为了快，为了赢，就要牺牲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呢？要知道你百年之后，就这么大。”
她手里比出一只骨灰盒般的大小。
陈炜麟顿了一下，还是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帮忙我们。”秦熏觉得有些惋惜，不过这也很正常，每个人都自己的选择，他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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