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忙，有事等会再说。”老人不疾不徐，和手机里的人交待着。
“我已经找到线索了。”杜楚恒抛话。
老人停下讲话，和电/话里的人抬眼瞅了他一下，“在什么地方？”
“还在游乐园，我派人去搜了。”杜楚恒说：“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小曼呢？她和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吃一堑长一智，做错了事，就该罚。”
“不关她的事，爷爷。”
“孩子是不是在她手上丢的。”
“是。”
“连个四岁的小孩都看不好，我看她一定故意的。”
见孙子不听话，还打算求情，老人怒，“你非的气死我，才甘心吗？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有错必罚，方成规矩。别把爷爷当成恶魔会吃了她。”
老人气得干咳，脸都红了。杜楚恒见状，所有的怒火都发不出，眉心锁了层寒霜。
杜家的祠堂单独修葺在山腰下，虽常年打扫，但人走动的少，阴气沉沉。山脚雨水重，那间屋里每十天半月定会长出青苔。壮年男子在里面跪上一天一夜，得捞个伤风感冒出来。女孩体质一向差，回来不知会落下多少病根。
杜楚恒枯坐一夜，天天蒙蒙亮，他起身按灭烟头，拿过衣架上起皱的西装，出门。
一抹轻烟，几许情深，寂寂不与人说。
“咚。”
倪曼倒在地上，她多么想跪笔挺，留自己一点骨气，给杜楚恒一分骄傲。脑袋浑浑噩噩似有千斤重，她敛下弯睫，眼眶湿润。
对不起，我真不想弄丢你的孩子。
你要相信我。
倪曼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不停哭泣。
“不要，不要过来。”女声大力嘶吼，手乱挥。她身边还有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泪水涟涟，身子瑟瑟。
“没想到那贱人的女儿，都这么水灵。”声音猥琐。
大一点的少女死死护着妹妹，声线颤抖，“放过我们，可以给你很多钱。”
“谈条件？说实话，我对你们老妈可没感情，更别提报复。我爱也只爱她那点床上功夫，那好的……啧啧。”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来，“多以时日，说不定你也行啊，兄弟，你说是不是？”
一旁几声yin笑附和。
“既然这样，你们抓我们来干什么。”
“要怪就怪你妈妈不知好歹咯，得罪了人家小少爷。北市男人多了去，她偏要去惹姓徐的。”
“哪一个个姓徐的。”
“别傻不拉叽的，这丫头套你话呢。看她假装镇定的样子，老子立马想把她衣服剥光了。”
肮脏的爪子伸过来，少女忙带妹妹后躲，“你们想干什么！”没有退路了，无论往哪里躲。
“让叔叔好好爱你。”
“我爸爸可是知名记者，你，你们敢胡来，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一个男人故作唏嘘，“哟呦，还挺会吓唬人啊，叔叔们好怕怕。”
第一个扑过的男人，哀嚎一声。都万万没想到少女还会点拳脚功夫，破口大骂，“算计老子，找死啊。”
“先给她一点颜色尝尝，等会才会乖乖听话。”
“再给她尝点甜头，倒时说不定变成第二个他妈妈，哈哈。”
少女终是抵不过一群人的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被打在地上。她不甘心，手撑地，身子一动，瞬间又被人一脚踩回地面。
“妈的，这么烈。”
“不过越是这样的女人，玩起来才更爽。哈哈。”
姐姐一身血，整张脸被鲜血模糊，已经看不清五官。小女孩冲上去，对准那只冒犯姐姐的手咬下去。
“哎呀，小兔崽子。”
她咬得太狠，扇得她脸都肿了，她也不晓得痛一样咬着手不放。中年汉子一时竟甩不开她，拿起一块厚实大木头，敲了她脑袋一记，小女孩短暂晕厥才松嘴。
“妈的，少了一块肉。今天把你也开了苞。”
喊声渐渐小了，少女终于挨不过拳打脚踢，被拽到一张木板床上，手指不甘心的在地上挠了挠。
“强、奸幼女，死刑。”
透过伏在身上的脏东西，她朝妹妹笑了笑。小姑娘已经醒了，放声尖嚷。
“放开姐姐，放开，啊。”不理会她的声嘶底里，小女孩被绑在一旁的椅子上，口里塞着的布条湿得能滴出水。
衣布撕裂的声音，狞笑……
世界归于安静。
好久好久，躺在地上的身子动了动，拖着步子慢慢走向小椅子，地上拖起一道血红色，触目惊心。她抱住哭死过去的小女孩，声音微弱，“小曼，幸好你没事。”
“姐姐。”指尖颤颤巍巍的抚上那张鲜血斑斑的脸。
“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青石板地，一屋空寒，声悲怆。
“姐姐，姐姐……”她蜷着身子，一抽一抽的心脏，简直用钩子一下一下往外钩一样。倪曼双眼紧紧闭着，眼泪从眼尾跌落，在地上晕开，“姐姐，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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