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使捋了捋胡须，笑道：“这一点还请恕老夫卖个关子，等到时机成熟了，血帝自会明
了。”
轩辕流云早就料到了他会如此回答，眼珠一转又问道：“那夜老便告诉我，帝尊对于您老
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
“帝尊便是帝尊，在他人眼中他是帝尊，在老夫这里，他自然也还是帝尊。只不过，老夫
可以告知血帝一点，老夫我与他，不在一个境界上。”
轩辕流云眼中惊色一闪，随即便心领神会了。眼光放远，像是无意地问道：“夜老，您一
定登天了吧……”
夜神使听见轩辕流云忽然冒出的这句话，愣了愣片刻，沉默了。
“夜老，我有几个问题，还请夜老不吝解惑。”
“血帝请讲，尽心辅佐我主，乃是老夫的使命！”
“何为兽？”
“混沌无知，尚存本能，是为兽。”
“何为人？”
“粗浅求知，明了本能，是为人。”
“那，何为地？”
夜神使终于确定了一点，轩辕流云是知晓了上古六境之分了。
“落叶归根，返璞归真，是为地。”
“皇。”
“重生涅槃，傲视无双，是为皇。”
…………
轩辕流云没有再问下去了，低着头静静地思考着什么，夜神使独自坐了下来缓缓问道。
“血帝不问天吗？”
轩辕流云摇了摇头道：“没了兴趣，不问了。”
“此话从何说起？”
“失望。”
夜神使似乎没有料到轩辕流云会有如此回答，来了兴趣问道：“为何？”
“天地未开，一片混沌，一切都一样，尚无高低之分，这便是天之初意，而今，越来越清
晰的境界之分将大千世界推向了弱肉强食的火坑，虽然这看起来无可争议，可若是当初混沌之
中的万物都平衡发展，那么这一切便都不一样了。不过，天之意到底是让万物如何发展，我们
可猜不透……”
听着轩辕流云如同自言自语般的感叹，夜神使内心巨震，这般感悟，就连他都隐隐有些自
叹不如，而今轩辕流云竟然自行悟出来了，而这一番感悟，正是踏进“那一步”的基石。
“血帝以为，修士所追求的是什么？”
“修士，修士，自然是踏入玄奥洪流，寻得造化逆流而上，其源头，便是天！”
“那血帝对‘天’有何感想？”
“天……修炼，便是寻天，寻天，寻天，既然天道无所不能，那它自然无处不在……”
夜神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轩辕流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不再像从前
那么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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