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听得到吗？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冯部的声音传来，暂时将程默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程默回道。
“唉……”冯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希望你安分点不要想着搞事吧，虽然你也不容易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是很辛苦的。”
“那有个问题想问一下……”程默开口询问道，但话未说完就被冯部打断。
“你想问许小言在不在这你能不能见到他？”冯部似乎对程默要问的问题早有预料，“每次出现后不久就会问这类问题，这点你和她还真是一模一样。”
“小言也在这里吗？”程默不算太意外地道。
“你们可是我们这的重要研究对象，说来也是奇了，你们俩之间无论转变成了什么人格，彼此之间竟然都是认识的，即使你们在进入医院后从来没有交流过，你们每个人格关于彼此相关信息的问答记录竟然都是能对得上的。”冯部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不是我相信科学我都要怀疑你们是轮回转世之类的存在了。”
“就不能是真的吗？”
“哈哈，我可是不信那种迷信东西的，只会认为你们之间的这种情况是某种暂时还没法用科学解释的稀有现象。”冯部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距离送你回房间还有几分钟，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是怎么来到这间精神病院的？”程默问道。
“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你七岁时你的父母注意到你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送去医院检查被诊断判定为精神病且治愈成功率渺茫，因为你的人格显现并不稳定，有时候还会出现一些暴戾的人格对他人造成伤害，为了防止你危害社会，也为了终有一天能将你治愈，你的父母不得已将你送进精神病院，一开始他们还会来医院探望你，后来就慢慢的很少来了。”冯部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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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默的认知里，自己是一个孤儿，唯一能称得上家人的存在是小言，所以听闻冯部这番话心里并未有多少波动。
他不会因为失去从未有过的东西而烦恼幽怨。
“那小言呢？”程默接着问道。
“跟你差不多吧，她和你应该是差不多一个时间被判定为精神病人的，不过她那时显现的人格就不像你当初那么安定了，听说直接弄断了她的父亲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就被她父亲放弃给送到我们这了。”冯部回忆了一下后道。
“你说我们有很多个人格并且在7岁时就被送入精神病院里了是吧？”程默又接着问道。
“是啊。”冯部有点疑惑，不明白程默为什么突然开始提之前已经告诉他并确认过的事实。
“那就奇怪了。”程默看着冯部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吗？还是说那些人格都没有表现出那一点？”
“你想说什么？”不知为何，冯部面对程默此时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知识。”程默略微重音地念出了这个词，而后接着道，“一个7岁就被关入精神病院的患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他理应基本没有经受过任何教育，即使有，按照你的描述，似乎我每一次人格转化都会遗忘之前积累的记忆，不然你应该会为我没能认出你而感到惊讶，但此时此刻，我的脑中有着知识，有着一个从小被关在精神病院接触不到外界和教育的精神病人不可能拥有的知识，你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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