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会场上真正经历过、直接看到整个事情的人们，也会因为这顿奢豪的日料供应，而在心底里偏向郭谦这一方。
但无论怎么样，口口相传的范围总是很窄的，杀伤性也是很小的。
所以，这件事情已经被完美化解。
仔细想想，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难道有一天，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只要资本方愿意埋掉，就可以埋的消声灭迹，无影无踪？
是的，就是这样，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像是一个漩涡，席卷侵袭着所有人，只有那个制造漩涡的人，才能握住所有的生机、真相与希望。
宫凌把筷子放在一边，她好不容易伺候好了王川，一直在低着头用手机发号施令。过了不久，随着她轻吐一口气，把手机屏幕关上，夏燃知道，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算是彻底尘埃落定了。
夏燃好心地给宫凌夹了几块生鱼片，“宫秘书，快吃吧。别饿坏了。”
这屋里，唯一一个事不关己的完全置身事外的就是夏燃了。
刚刚她已经食欲颇好地吃了好几块鳗鱼了。现在竟然还想拉宫凌变成吃货。
王川不满意地皱皱眉，“你这个小丫头，别带坏我的秘书，她有她本职工作，做完了自然会自己吃。不要乱献殷勤。”
“……”夏燃深深地看了王川一眼，“王总，你知道什么叫直男吗？”
王川丝毫没被打击道，反而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是渣男，要不要我教教你？”
“……你……”夏燃听了想咬人。
哪有人就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是渣男的？
还要点脸不？
宫凌打着两个人的圆场，她冲夏燃笑笑，“夏经理，谢谢你，我自己会吃的。”她又对王川专业地汇报道，“老板，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相信在线上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视频和映象的阻击都已经完备了。”
“嗯。”王川听完，表情没什么大范围好转，反而有些想骂人，“可这样还是便宜了詹海峰那小子。真是越想越窝火。”
“啊？为什么这么说？咱们不是已经把所有负面新闻都压下去了吗？”夏燃沾了口芥末酱油，一口塞进去一片厚厚的三文鱼，“他们展兴基金没得到什么好处啊。”
“那是表象。”王川摇摇头，“他们这次可是赚足了便宜了。这次我和老郭，就好比是脱光了的鸡，干等着被操，连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夏燃对郭谦说，“老板，王总他冲我开黄腔，算是性骚扰吗？”
郭谦，“……”
王川，“……”
宫凌，“……”
眼瞅着王川要继续开口，坐在夏燃对面的郭谦抿了口鲜榨冰凉的猕猴桃汁，把话题转移，“詹海峰他们，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通过华达来营销展兴。所以你们王总才会这么说。”
“啊？为什么？”夏燃没反应过来，“他要营销什么？怎么营销了？”
“不懂了吧？”王川解释道，“老郭的意思就是说，其实这次吴岚来，根本不是为了找我们算账，她和詹海峰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展兴基金刷人气，毕竟展兴基金是新成立的基金，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这种大会又没叫他们，没办法扩充人脉，所以为了能给展兴打广告，他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破罐子破摔来这么一出，泼我们一头狗血，这样反正展兴基金算是彻底搭上华达基金出名了，管他是好名还是坏名，总比默默无闻的好。所以说这波他们稳赚不赔，懂了吗？”
王川说了这么一大堆，宫凌一边点头一边奉若圣旨般听着，可夏燃明显更醉心于自己的生鱼片，在神游天际之间一片又一片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鱼肉，等到她塞到第六片的时候，郭谦终于看不下去出手了，“别光吃鱼片，吃点拉面，这么凉胃受得了吗？还吃这么多。”
王川深吸一口气，“夏燃，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难道你就郭谦一个老板吗？？？我不是合伙人吗？？？”
“喂，老板，你能不能不抢我生鱼片，你前面这不是有吗？！”夏燃夺过郭谦要拿走的那盘，又护住另一盘鱼籽寿司，”这个我也没吃完呢！还给我！！”
王川，“……”
宫凌还在认真听讲，“王总，我刚刚查了下，展兴基金好像是双管理人模式，这个双管理人模式，你可不可以再跟我细细的讲一下是什么东西？”
王川更加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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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好好听讲的不好好听讲，就知道开小差胡吃海塞，不该好好听讲的听得比谁都认真，就一点也不知道学学人家也开开窍在自己面前卖卖萌打情骂俏。
王川无比心酸，这两个女人的性格就不能综合一下吗？
“那个双管理人模式啊，那个我知道的，宫秘书，我晚上给你讲哈！”夏燃勇敢夺过一盘橘红多肉的三文鱼料理大拼盘，非常严肃地警告她的老板，“老板，这份本来就是我的，我还没吃呢！而且这餐是加班的工作餐！你没理由剥夺！放手！”
“夏燃，年终奖和这盘子，你只能选一个。”郭谦板着脸像是老父亲在整治自己爱吃糖的小闺女。
“我不！我都要！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成年人！”
“……”王川无语，接着他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在一旁问宫凌，”你什么叫晚上给你讲，今天晚上你约了她？“
“对的。“宫凌点点头，“因为王总您跟我说今晚您要住酒店，你那个别墅太大了，我想让夏经理陪着我一起去别墅那边住。”
王川心想，可刚刚来会场的时候，郭欠揍不是也说他自己也要去别墅那边住吗？
看这意思，夏燃不知道？
要知道，当初小汤山这边别墅区盖的时候，他和郭谦两个人一起买的，正好买的前后楼，就是邻居的。
王川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也不打算弄明白了，毕竟爱情还是朦胧着好，需要明明白白的只有工作。
然后王川更加悲催地发现，原来宫凌之所以对他明明白白，就是因为他至于宫凌，就是一份明明白白的工作，一点朦胧感都不可能有。
悲从中来，看着隔壁郭欠揍和夏燃还在为着一盘冷食吵吵闹闹的，王川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羡慕的泪水……
哎，什么时候宫凌才能进化成夏燃一般活泼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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