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还说了什么，陆芷韵都没怎么听，她看着莫琮天，眼前的男人和昨天对她恶语相向的男人的形象重合在一起，陆芷韵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看不清莫琮天这个人。
这是陆芷韵到分公司以来开过的最漫长的一个会议，会议结束了，她刻意等人都离开。
莫琮天仍是最后走的，他似乎就是在等着陆芷韵说话。
陆芷韵站起身，计量平视着眼前这个眼底略有些沧桑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我以为你会直接让我滚蛋。”
她说的是实话，对面的男人却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着摇了摇头，片刻后，似乎是笑够了才正视陆芷韵，眼中带着陆芷韵从没见过的神色，“你想做什么？想要做出一番成绩证明自己的能力？想要让这个分公司起死回生？想要狠狠打脸那些设计将你从总公司赶出来的人，我说的对吗？”
陆芷韵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被设计的，这些话从莫琮天嘴里平静的说出来，让她心中有些复杂。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莫琮天也跟着点头，“果然，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做吗？”
看到眼前的女孩摇头，莫琮天转过身背着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声音却清晰的传到陆芷韵的耳朵里，“因为那的确是你的功劳，你昨天说的也没错，就凭我手底下的那些人，去三次也不一定能搞得定。”
做题那一时冲动说出来的大话被人拿出来表达肯定，还是昨天刚刚讽刺过自己地人嘴里，陆芷韵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她想了想，“所以你事肯定我的能力的是吗？那你为什么昨天要那样说话？”
若不是她经历的够多，心中存着不服输的劲儿，昨天莫琮天那番话足够将一个本应该为公司效力的人硬生生赶走。
莫琮天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这话也不怎么动听，但是比昨天的那些好听多了，陆芷韵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莫琮天见状点了点头，“这还不错，别人说一句你能呛回来三局，这可要不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老师谆谆教诲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他话锋陡然转利，“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我不否认，你有能力，公司的其他人也觉得你有能力，但是，你来了这里，却没有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
“你昨天的行为，直接越过我和其他人，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让自己的同事可能好几天好几个人的心血连同台竞技的机会都没有，你觉得合适吗？”
陆芷韵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那是因为……”
莫琮天打断她的话，“因为我不答应让你去，还为难你？”
陆芷韵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你明明可以在昨天找到我的时候把你做好的东西给我看，但是你没有，因为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公司的其他人。甚至，你心中瞧不上这个公司的所有人，所以在我这样打压你之后，你要这样做，既是告诉我我做错了，也是为了你那可笑的虚荣心和你自己都没感觉到的优越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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