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花天酒地，抽烟，喝酒，陪睡，过着一种满目疮痍的堕落生活，作为爱人，她也对不起我。”
“我也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把自己的人生过的一团糟，但是她也一样啊……”
夔叹了口气。
“她也后悔，可是能跟谁说呢，这些也不过都是咎由自取呀……”
“前一阵子，她又怀了孕，去医院堕胎，因为已经好多次了，所以上次手术出了问题，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有孩子了。”
“她哭着跟我说她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对于曾经做过的一切，她也只能无力的说句抱歉……”
夔也深深吸了口烟，眼睛亮晶晶的。
“谁都不认为她云淡风轻的一句抱歉就能把所有人受过的伤都抚平，我也一样，但是作为曾经爱过的女孩……”
“我还是想把她拉出这个泥潭……”
我听他慢慢说完这些，看着眼泪从他脸颊滑落。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谁都一样，你想帮她，那是你的选择，但是我不帮忙，也无可厚非。”
“可能这话有些冷血，但是我现在就这样，守着爱我的人，过自己的简单生活，周围的朋友，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可话又说回来，张诗羽不在我的朋友范畴之内，硬要说的话……仇人还差不多。”
“你愿意听她的忏悔，我可不愿意，我只能说你对她重情重义，但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再牵扯进去……”
“秦墨……”
正说话间，张诗羽从旁边的单元走了出来。
她没有化妆，嘴唇有些发白，所以显得整张脸都没什么血色。
这样的她少了几分刁钻，多了一分柔弱。
“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瑜挺说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但是这本身就是我的事，不能都让他担着。”
我冷笑一声：“你这次唱的又是哪出？苦肉计？又想坑他多少钱？”
对于我的冷嘲热讽，张诗羽也是凄然一笑。
“对不起，秦墨……说来，这也是我咎由自取……”
我对她的道歉置若罔闻。
“缺钱了？缺钱你找韩果她妈去要呀！这种事你去办，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吧！”
她依然没反驳我。
“你说的对，我之前对你做的……就算怎么样都弥补不了。”
“其实相比起跟你借钱，我这次偏要跟来主要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等我把我这烂摊子收拾完了，我会把当初的一切告诉韩果，即使得不到谅解，我也要这么去做……”
“欠你们的，我都记在心里了，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以后我会用行动去证明，我是真的后悔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真诚，如果这是她装出来的，那一定是影帝级的表演。
我别着头，不想再看着她。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怎么活是你的选择，道歉没有用，就算毁了你的那些人现在跟你道歉你会原谅么？”
“我不是圣人，也不想教育你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要承担后果，你现在这样，就是报应。”
张诗羽点了点头，对我深鞠了一躬。
“今天真是打扰了。”
夔也拍了拍我肩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等等！”
我犹豫再三，还是喊住了他们。
“还差多少？”
张诗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夔抿了抿嘴。
“一万！”
“借给你十分之一，记住，是给你借的，跟她没关系！”
夔愣了须臾，应该是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一万的十分之一是多少钱，然后对我咧着大嘴，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他旁边的张诗羽捂着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就在原地“噗通”一下对着我跪了下来。
“剩下的自己想办法吧，夔你要是需要个工作的话，晚上我去问问还要不要服务员了，毕竟光靠借不行，你得想想借完了怎么还，我这人抠门，可不想自己的账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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