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说这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是有道不尽的辛酸。
他又磕了一把瓜子，还连声叹气的。
“算了，算了，人生就是这样的吧。”
“什么人参鹿茸的？他们人呢？”
门口出现一抹干练的身影，万嬷嬷站在了那里。
她扫了教室一周，视线最终停留在余岁间与班主任的身上。
“哎呀，万老师啊，你来了啊。”
班主任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脸感动。
可万嬷嬷却像是看到了傻子，她看向一旁的余岁间，问：“他这是怎么了？”
余岁间无奈的耸肩，“可能是受到刺激了。”
“什么刺激？”万嬷嬷问。
“我的学生跑光了！”班主任忽的大声说道。
万嬷嬷表示自己并没有听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班主任没有回答，万嬷嬷的视线再度停留在余岁间的身上。然而，余岁间还是只能无奈的耸肩。
后来，这件事情闹大了，万嬷嬷也就明白了。
这时候，她，班主任还有余岁间一同坐在这教室里，面前摆放着一盘瓜子。
“余岁间，我问你，你真的偷卷子了吗？”万嬷嬷问。
余岁间摇头。
班主任还是叹息，“你说说你，要是真偷了也没什么，主要是你干嘛让人瞧见呢？”
“没人说在那里见过我。”余岁间纠正。
班主任闻声皱眉，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没有人说见过你吗？”
他赶忙打开手机，登录论坛，将那些讨论的页面给余岁间看，“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一个个跟真的一样。”
有个ID听海的，说：“我那天晚上回家晚，正巧经过办公室，就见余岁间鬼鬼祟祟的在那里附近。”
之后，又有很多跟帖。
“你这样说，我好像也记起，那天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声音。想来，那应该是在撬保险箱了。”
“我好像也听见了。”
“听见了+1。”
……
余岁间瞧见这些，相信了班主任的话。
“我记得走廊外好像是有摄像头来着啊，为什么不去调查摄像头呢？”万嬷嬷发出疑惑。
“据说摄像头在之前就已经坏掉了。”班主任叹息。
“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这最后一个月应该是最忙的时候，现在没有学生可以上课，这是一件多荒唐的事情啊。”
万嬷嬷担心的更多的还是孩子的学业。
班主任闻声倒是呵呵了，“万老师啊，我劝你啊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你以为那些学生跟你似的吗？”万嬷嬷回应，“那些孩子本性不坏，全是因为摊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班主任才会……”
“万老师，你这话可要给我说清楚啊……”
两位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吵起来了。
余岁间忽觉得世界分外嘈杂，默默起身往安静的地方躲了一会儿。
这一会儿就回到了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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