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拍戏的城市，是一座古镇的郊外。
这座古镇是一个还没怎么广为人知的旅游城市，但风景确实美，一条蜿蜒的小河贯穿整个镇子中，灰瓦青墙，夜幕降临时，河灯闪烁，一团团明火，点亮河面。
雷雨将歇，空气中浮动着湿润的气息。
河边的小酒馆，程凉暮看着对面目光有些飘忽的慕眠，唇线微抿。
她正偏头看着河面，河灯倒映在她的眼中，明灭恍惚。
将服务生刚上上来的秋刀鱼推到她的手肘边，程凉暮忽而掀唇喊她的名字，“眠眠。”
“......嗯？”
慕眠愣了下才回神，原本看着河面的脑袋转过来，面向程凉暮。
而他没说话，只是双目视线笔直地望向她，像是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幽沉中含着些若有所思。
喉结微微一动，程凉暮勾唇朝她笑了笑，指骨敲上盘缘，“吃鱼。”
慕眠睫毛一颤。低眸看着盘子里模样精致的鱼，还有男人随意搁在旁边的节骨分明的手。
视线上挪。
她顺着他修长的手臂，一直望向他散开两粒扣的领口，锁骨，下颌线，唇、鼻......
没再往上看，她又收回视线，拿起刀叉。
刀刃与瓷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慕眠垂了垂眼。
“阿暮。”她心不在焉地切鱼，手指不自知地攥紧了刀柄，“高中的时候，你和程时初，好像是同级。”
突然想起这件事，原本她只是以为兄弟俩只是同一年入学，不过现在想起来......
“嗯。”程凉暮拿起盘边的柠檬帮她挤汁，洒在秋刀鱼上，“我们同年生，异母。”
慕眠一怔，切鱼的手腕僵住，对面的男人神情淡漠，看起来漫不经心，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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