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厉绍棠又笑道：“是不是以前从没有人夸过你可爱，在你的认知里可爱这个词一般搭配的女孩子都是傻傻的、呆呆的，没有你聪明，没有你优秀，告诉我是这样么？”
陆繁星下意识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好像认识我的人都夸我聪明，漂亮，做事很女王。”
“你漂亮倒是真的。”他笑，“但是聪明我并不觉得——”
闻言，陆繁星随口便道：“你果然觉得我笨。”
“你说你不笨么？”厉绍棠灼灼盯着她，“暗恋我那么久不吭声，我伤你那么深，你还是不恨我，还总是在我面前强装冷漠的样子。离开我四年时间，这么久足够你爱上另外一个好男人，可你做了什么？最后兜兜转转依旧回到我身边，你还觉得自己聪明么？”
陆繁星从未像此刻这般恨不得拧下自己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一团棉花，她听着都笨，简直笨死了，难以想象他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不再那么暧昧，倒是显得有点诡异。
陆繁星向来不喜欢被人小瞧，他也不例外，没过多久她就回嘴道：“那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乳臭未干小屁孩的随便一句话就在意那么多年，你又比我好多少，我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都别埋汰谁！”
“咳——”厉绍棠被她说的老脸一红，“那我们就不说这个了，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我们再躺会。”
“是你说现在还不能乱来，我才离那么远。”她吱吱呜呜地说。
“哦？”男人挑眉，将半褪的睡衣又重新穿上，“原来你想对我乱来。”
陆繁星双颊浮红，“没有，我才没有。”
“没有的话就过来。”他再次招手。
陆繁星站在原地顿了顿，最后还是咬唇走了过去、上床，随即她就见男人反身趴在床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罐白色软膏似的东西，说：“帮我涂药。”
“涂药？”她又愣了半晌才接过膏药，“哦，好。”
她侧跪在他身边，拧开膏体瓶盖，“呃，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厉绍棠笑，“我还以为你会帮我脱，帮么？”
“你这样压着衣服呢，我怎么帮你脱啊？”她表示拒绝。
男人也不逗她，知道她脸皮薄得很，关于夫妻情趣他们是真的没怎么培养，至于以后嘛确实该在这方面好好抓一抓——
不过这次就算了，免得吓到她。
他直起身再次脱掉睡衣，然后趴回去，“好了，来吧！”
陆繁星看着伤痕累累的后背，眉黛难以抑制地蹙起，眼眶微热、鼻头发酸，她蘸取了些膏药涂上去，细细涂抹时问，“你、你见到颜颜了？”
男人双眼微阖轻轻“嗯”了声说：“我不止见到她，还从外婆嘴里听到点事。”
“老、老太太说什么了？”陆繁星莫名有点心虚，因为作为一个妈妈，她之前的表现确实太差。
厉绍棠低低笑了两声，声线悠扬又慵懒，特别诱人。
他说：“她老人家说你不喜欢我们的女儿，不抱她不跟她亲近，她哭了你也没反应，是这样么？”
“……”陆繁星知道肯定是这事，“是、是这样，要是你不回来，真死了，我就一直那样，让你在阴曹地府都不安生。”
“你不会。”
“我会！”
“你不会。”
“我真的会！”
“……”
“繁星，经过这么多事，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么？”
“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女人用手在男人腰部伤口画圈圈，“不就是蠢蠢的笨蛋么？”
他笑，“口硬心软，你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外婆多想了，你怎么可能真的冷漠对我们的女儿，即便是有也是暂时而已。”
听见他这么说，陆繁星有点哽咽道：“我不是故意那样，只是怕自己情绪一时控制不好，所以想先不跟她亲近，而且我一看见她就会想起你，所以……”
“好了。”他再次从床上直起身，将她揽入怀里，“我知道，其实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她将他推开，怒道：“为什么你做事每次都这样？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这样很好玩么？”
“不是——”
厉绍棠想解释，但一看见她的模样，便连忙认错，“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任何事都不瞒着你。”
“真的？”陆繁星为目的得逞暗暗偷笑，“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将瞒着我的事都说清楚，啊？”
厉绍棠挑眉，“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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