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莫老二瞠目结舌。
中不溜的孩子最不受宠，莫老二从小就明白。
自从爹娘生了老三，原本就紧巴巴的日子更加清苦起来。家里得了肉，都是紧着老大和老三吃；逢年过节扯了布料，也都是先给老大和老三做衣裳。谁家不是先给大的做，下面的弟弟妹妹轮着穿哥哥姐姐换下来的，但他是捡老大和弟弟的衣服穿，衣服经常短一截。
学会了不抱希望，也安慰自己不会再失望。
兄弟几个各自娶了媳妇儿成家后，他奋力在地里卖力气，希望能为这一整个家创造点财富，如今亲爹和兄弟却逼着他分家。
莫老二媳妇见丈夫低头不说话，勉强换上笑脸和莫阿爷、莫老大打商量。
“爹，大哥，这眼见着就冬天了，我们也没地方住，这分家叫我们怎么过日子？再说了，那大丫掉进河里，三宝摔了腿，也不是……”
“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什么！”莫老大媳妇生怕她说动了莫阿爷，赶忙抢话呛回去。
这莫老二再怎么说也是莫阿爷亲儿子，要不是她添油加醋说三宝被大丫推下山坡摔折了腿，先发制人，还说不动莫大爷把老二一家赶出去！
莫老大媳妇装作抹眼泪，背过脸向莫老大努了努嘴。
莫老大一脸和气假装出来打圆场道：“爹，老二，老二媳妇儿，分家照例都是一家同意的，不如我们投个票。”
“这……”莫老二媳妇被堵得哑口无言，回头直盯着莫老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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