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愤恨的目光直直射穿了二牛的脑门，二牛后知后觉地朝谢三点点头，并回了个“放心吧老板我一定会帮你”的眼神。
白霜抱了两床被子进了连成排的三个小房子中的一个房间，又去提了个炉子过来，换了炭，提了个茶壶在上面。
谢三再也不用装瘸子，身轻如燕地跳着跑到了白霜正在收拾的屋子外头，就听二牛说，“我帮你吧。”
“嗯。”
足足好一会，二牛都没说话，等得谢三嗓子眼都痒了，差点要用咳出肺的力量提醒。
就听二牛总算开口。
“白霜小姐，我老板是个很可怜的人，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然后他老婆还出轨，最后两人离婚，孩子还不到一岁，每天又当爹又当妈……他真的很可怜的，所以，有些时候耍小性子，我都原谅他的，你也不要生他的气。”
“我尼玛……”
偷听的谢三一脚踩了进去，又立马缩了回来。
忍住，忍住。
白霜铺好床单，回头问二牛，“他结过婚？”
“对啊，你不知道吗？”二牛惊恐地捂住嘴，“啊，那我惨了。”
白霜笑了笑，“有什么惨的。”
“老板会杀了我的！”二牛抱着脑袋团团转。
好几次谢三都忍不住想把大长腿伸进去踹死这货，偏偏，白霜总是时不时抬头看向二牛。
听到二牛的话，白霜首先摇头，“不会。”
“真的吗？”
“嗯。”
她理好被角，语气极轻地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送你们回去。”
二牛坐在床沿，拍了拍被褥，问，“白霜小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老板？”
“为什么这么问？”
二牛挠挠脑袋，“因为他一路上都在这么问我，我说不知道，他就揍我。”
白霜忍不住，“哈哈哈。”
二牛也“嘿嘿”直乐，“白霜小姐，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让人觉得看到你这个笑就很满足。”
“嘴巴真甜。”白霜整理出两份被褥，又找了两个枕头放在上面。
“哪有，人家说的是实话。”二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谢三，“……”来人呐，把他娘的……劳资的四十米长刀呢！
白霜出来后。
谢三就冲进去把二牛压在墙角打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余音绕梁。
正在此时，谢母左思右思都有些不放心，又打来了电话。
谢三正气喘吁吁地，“干嘛呢？我忙着呢，有事快说。”
谢母愣了，“你忙啥呢？”
谢三狞笑一声，对着二牛又是一拳，正打在二牛吃得圆滚滚的肚子上。
二牛痛叫，“老板，轻点！疼！”
谢母，“……”
“不许叫！”谢三怒吼。
又对着手机，“妈，啥事你快说！”
谢母讷讷地，“我，没，没事，就，你，那啥，继续……我先挂了。”
谢三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心想，我妈没毛病吧？
谢母盯着手机心里在想，完了，我儿子有毛病了。
二牛窝在床上呜呜地想，老板，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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