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替宋夅野擦脸，叹道，“几年不见，小菊和小野的关系还是很亲，就是跟我不亲近，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我都没见她跟我撒过娇，好像都奔着她哥去了，唉，便宜这小子了……”
宋母坐在一边胡乱点头，“嗯。”
宋父擦完，又把毛巾洗干净晾在一边，“这小子过完年都该三十了吧，唉，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亲妈该怨我了。”
“嗯。”
宋父又说，“我记得这俩孩子当初有段时间吵架了好像，很久都不来往，然后小菊又离家出走这么多年，现在怎么变这么好了？”
“嗯。”
宋父这才看向宋母，看她魂不守舍地立马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宋母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摆手，“没，没事。”
她脑子里还环绕着宋西菊带给她的惊惧骇然。
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女儿用那样陌生的表情看着她说。
“妈，我怀孕了，是你儿子的种。”
……
跨年当天。
陈凉打算趁中午吃饭时间，买些水果点心去看望老爷爷和老奶奶。
结果刚出来就看见上次遇见的那个流浪汉睡在垃圾桶旁边，两个保安不停拿着电棍戳着让他滚开。
这是找吃的找到医院门口的垃圾桶来了？
陈凉赶紧对保安说，“别打，我让他走。”
她蹲了下来，问流浪汉，“你是不是饿了？”
流浪汉大概是失去痛觉，被人打都不知道躲，浑身脏兮兮的，比陈凉上次遇见还要糟糕，离得近了些，即便是冬天，也能从他身上闻到那股别有的犀利哥特制的味儿——闻一闻精神抖擞。
“那你跟我来，我买东西给你吃。”陈凉一个字一个字极其缓慢地看着他说。
流浪汉却是自从看到陈凉出现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只不过被厚重的结成块状的长发挡住了。
他自然听不懂陈凉在说什么，却是当陈凉站起身往外走时，立马爬起来跟着她。
陈凉先是买了份热的快餐给他吃，店员和老板都捂着鼻子拒绝让流浪汉进去吃，陈凉点头表示理解，等流浪汉吃了三份快餐之后。
陈凉自言自语说，“我觉得，我这样给你吃的，好像确实帮不了你。”
正说话间，一群身穿白西服的人风风火火地进店吃东西，路过陈凉，最末尾的一个男人拿出怀里一张照片递给陈凉问，“请问小姐，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五……”
正说着他顿了顿，指着站在陈凉身边吮砸手指的流浪汉说，“和他……差不多。”
陈凉仔细看了眼照片，她本身其实是有些脸盲症的，经常会忘了之前见过的人，再好看都不会记得。
不过，照片上的人，她是确确实实没见过。
这男人长得有些像混血，眼窝深邃，鼻梁异常高挺，鼻尖微微向里勾，乍一看还特别绅士，穿的像是英国贵族还是王子那种服装，手里握着柄花剑。
她摇摇头，“没有，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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